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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刘盈。生在帝王家,说出去谁都羡慕,可要是能重来,我倒想生在寻常百姓家。记得六岁那年跟着阿母在沛县逃难,马车跑得急,我趴在车尾看见田埂上有个放牛娃冲我笑,那会儿我竟觉得他过得比我快活。
阿父打下天下那年,我十二岁。未央宫刚建好的时候,檐角挂的铜铃铛被风吹得叮当响,我蹲在台阶上数蚂蚁。阿父一脚踹在我后背上:"竖子!将来要当皇帝的,没个正形!"我摔在青石板上,手肘蹭出血也不敢哭。那会儿我就知道,这个太子当得不容易。
阿母总说我性子软,不像阿父。十六岁登基那天,我穿着玄色衮服站在高台上,衣裳重得压得我直晃。底下黑压压跪着的人山呼万岁,我耳朵里嗡嗡响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长乐宫后园,弟弟如意把新摘的桑葚往我嘴里塞,紫红的汁水染得满手都是。现在他封了赵王,再不能陪我下棋了。
头回见着人彘是在登基后的第三个月。那天阿母说带我看新鲜玩意,转过永巷最深的宫室,我闻着血腥味就反胃。两个大瓮里泡着的东西还在蠕动,阿母捏着我后颈说:"盈儿看仔细,这就是跟你抢太子位的人。"我吐得昏天黑地,后来三个月见着肉汤就发抖。那晚我躲在寝殿里哭,老宦官春陀跪着劝:"陛下得把眼泪咽回去,这宫里到处都是太后的眼睛。"
上朝时总看见阿母坐在珠帘后头。曹参他们奏事都先往右边扭头,我知道奏折早被阿母批过红才送到我案头。有回审食其递折子要修长安城墙,我大着胆子说"再议",结果当天晚上阿母就召我去椒房殿。她摸着我的脸说:"盈儿,你龙椅下头埋着十二口棺材,要坐稳了。"我手心全是汗,第二天早朝就准了那道折子。
如意来长安探亲那年我十九。他长得比我还高了,送我的青玉棋盘上刻着楚河汉界。阿母赐宴时我连饮三爵,趁着醉意拽住他衣袖:"这回别走了。"他笑得眼睛弯弯:"阿兄又说醉话。"结果当夜就传来赵王暴毙的消息。我在宣室殿摔了酒盏,碎片划破手指,血滴在如意送的新鞋上。春陀跪着收拾,我盯着那摊血迹突然笑出声——原来我连双干净鞋子都护不住。
阿姐鲁元抱着外甥女张嫣进宫那天,我正跟几个小黄门斗蛐蛐。小丫头才十岁,揪着我衣角喊舅舅,红头绳扎的双丫髻一晃一晃的。谁知三个月后大婚,龙凤烛照得未央宫通红,我的新娘子还是这个没长开的小丫头。合卺酒泼了半盏在她嫁衣上,我抖着手给她擦,听见她带着哭腔问:"舅舅,我以后还能回家放纸鸢么?"那晚我睡在外殿,听着更漏声数到三百下。
最痛快是修长安城墙那两年。我成天往工地上跑,跟工匠们蹲着吃黍米饭。有个老石匠说我命里带土,该多沾地气。果然,夯土墙垒到三丈高时,我饭量比从前大了两碗。有次阿母派人来催我回宫,我故意把黄泥抹在龙袍上,回去气得阿母摔了玉如意。可夜里摸着粗粝的城墙砖,倒比摸着玉玺踏实。
二十三岁生辰那天,我在上林苑猎到只白鹿。箭擦着鹿角过去,它回头看我一眼,瞳仁清亮得像灞河水。我扔了弓说"放了吧",随驾的周勃直摇头。回宫路上咳出血,帕子藏在袖子里洇出暗红,倒像那年如意鞋面上的血点子。春陀要传太医,我揪着他衣袖摇头——这咳血的毛病从看见人彘那日就落下根,灌多少苦药都除不尽。
后来雨就下个不停。未央宫的青砖地总汪着水,宫人们说这是东海龙王在掉眼泪。我歪在榻上听雨打梧桐,数着咳血的帕子攒到第七条,春陀偷偷烧了三条说是怕冲撞吉数。那天他给我掖被角的手突然僵住,我正盯着横梁上结网的蜘蛛——这小东西活得倒比我自在。
雨声渐渐小了,春陀给我掖被角的手突然僵住。我听见铜壶滴漏的声音变得特别响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脑仁上。阿母的护甲刮过我的额头,凉得刺骨。我想起那年她给我缝冬衣,针尖扎破手指,血珠子滚在狐裘上,她笑着说“这抹红倒是喜庆”。如今她手上的金护甲能划破喉咙,却缝不出一件暖和衣裳。
喉咙里的血块突然化了,我竟能出声:“阿母...长安城...修结实了...”这话没头没尾的,但我知她听得懂。当年修城墙时,我在夯土里埋了块青砖,上头刻着“永宁”两个字。阿母的指甲掐进我掌心,我闻见她身上沉水香混着铁锈味——原来太后凤袍的袖口也沾血。
眼前开始发花,未央宫的朱漆柱子慢慢洇成一片。恍惚看见如意穿着赵王冠服朝我招手,手里攥着串紫桑葚。我想笑他衣裳穿歪了,张嘴却呛出口血沫子。春陀的哭声忽远忽近,倒像是那年上巳节,渭河边的踏歌声。
最后的清明时刻,我竟想起张嫣。小丫头上月及笄,穿着曲裾深衣来请安,发髻上别着金步摇,走起路来却还像小时候那样蹦跳。她如今睡在椒房殿,夜里会不会怕黑?我该给她留只陶响铃的,就像阿姐当年哄我睡觉用的那种。可我的私库钥匙早被阿母收走了,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剩下。
脚底突然轻了,像是踩在云絮上。往下望见未央宫缩成个棋盘,阿母成了棋盘上的将,张嫣是过河的小卒,那些叔伯大臣们都在楚河汉界上跳。原来当皇帝真不如摆弄青玉棋盘痛快,至少棋子凉沁沁的不会咬手。
飘过长安城墙时,夯土里的永宁砖突然发烫。我伸手去摸,惊觉自己已经穿墙而过。城外麦田青黄相接,老农扶着犁耙冲我点头,田垄间跑着七八个总角小儿。这才看清他们手里举的不是纸鸢,是各色布条扎的幡旗。
尽头有光,暖得像沛县老宅的灶膛。阿父举着陶碗在光影里骂骂咧咧,说兔崽子来得忒慢。我赤着脚奔过去,青石板路硌得脚心发痒——这次终于不用穿龙纹厚底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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