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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（第2页）

不知道，这件事败露之后，秦源跟何羿还能像之前一样浓情蜜意、毫无嫌隙吗？梁峻安看着何羿消失在楼道口，才一个人往回走，他的脚步比来时更轻快。披露真相对于他来说利大于弊，毕竟他跟何羿本身就没什么进展，可秦源就不一样了。

以一换十，不亏。

73 分手

何羿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回的宿舍，他憋着一口气，猛地推开宿舍门

秦源正好从浴室出来，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向他：“回来了，怎么这么晚？”

何羿瞪着他，要开口怒骂之前，竟然一阵鼻酸，才意识到自己比起愤怒，更多的是委屈，还有茫然。

“秦源，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

秦源被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，何羿不是个细腻的人，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，他平时几乎从来不问，倒是自己床上床下逼着人说过好多遍。他心里有点喜悦又有点酸涩，慢慢走到何羿面前，摸摸对方汗湿的脸，放软语气：“我当然喜欢你了。今天怎么了这是，突然问这个？”

可何羿并没有顺着他的温情戏码演下去，直接质问道：“从最开始，你就知道我跟梁峻安不对，是你就跟梁峻安商量好了可以一起操我，对吧？”秦源的脸色猛地变了，在原地停滞了一会，才问：“...他跟你说的？”

何羿只用看他的表情，就什么都明白了，那点最后的怀疑也被证明是多余的。

“你太欺负人了。”何羿垂下头，声音并不大，甚至趋近于自言自语：“我不懂，你每次看我觉得很好玩吗？秦源，我真的不懂你，你自己跟别人说可以操我，然后又表现得天天吃这个醋吃那个醋，都是演出来的吗？”

秦源看着何羿陌生的表情，感觉自己的嗓子异常干涩，很久才挤出一句：“不是。不是演的。我只是想” 他不知道说出自己当时的算计会不会更添乱，一时卡住。何羿看上去并不想听他到底想的是什么，绕过他走到桌边，沉默地把自己的包放在桌子上，一样一样地往外机械地拿东西。

秦源在脑子里快速梳理了自己要解释的话，又朝他走过去：“这件事前因后果比较复杂，我们好好谈谈，好吗？”他已经想好了合理的推诿与修饰，适当的措辞和技巧，可何羿却摇了摇头：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谈。你总是会说一堆好听的，我说不过你。我想知道的，已经知道了。” 秦源这时候才慢慢地觉出心慌来，何羿这次的表现和以前都不一样，他就算再怎么巧舌如簧，也得何羿愿意听才行，可何羿现在的态度比起愤怒，更像是心灰意冷。

秦源当机立断地推翻了刚刚的计划，直接全盘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：“是，我是答应过。但我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，其实我早就后悔了，只是没想好怎么跟你坦白。” 他知道这种时候诚实是最重要的，否则何羿的心理防线会使之后的一切沟通效果都大打折扣。

何羿听到这话，总算愿意抬起眼皮来看他：“没想好？我看你刚刚想得挺快的。”他的语气难得这样嘲讽带刺，“你要是真的想坦白，早有一千种理由让我相信，还用等到现在吗？”

“是，我一开始确实不敢坦白，因为我们在一起不容易，我太害怕了，怕你会离开我，我承受不了这种后果。”秦源抓住他的胳膊，说得恳切。

可何羿还是微微皱着眉，看着他，说道：“我们在一起对你来说其实挺容易的吧，你不是一直都能随随便便就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吗？秦源是我一直看不懂你，可是对你来说，看清我、操纵我太容易了吧。每次你要做的事，就算我开始不同意，可最后绕来绕去总能按照你的想法办。我不是傻子，不对，可能我是傻子，但也没有那么傻” 何羿自嘲地笑了笑，感觉胸腔里像堵着水泥，盈满沉重的郁气，可他还是坚持说下去：“我相信你后悔了，可是你后悔的应该是当时怎么留下隐患 ，而不是这件事本身吧？”

秦源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，像第一天认识何羿一样看着对方，甚至没有去反驳。何羿也没想过自己会痛痛快快地说出这些，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试图忽视掩盖在甜蜜之中的阴翳，作为一个把粉饰太平刻进骨子里的人，他甚至比秦源更不敢面对真相，可今天他终于说了出来：“你对待感情真的很傲慢当初也好，现在也好你说你的所有算计，都是因为喜欢我，真的吗？其实你就是为了把想要的东西抢到手吧，把我换成别的，也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