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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3页）

大太监有些迟疑：“陛下说，开皮板子极为严厉，各宫离着刑房又远，还未领训诫的妃嫔，都在自己寝宫领，不必再去刑房了。”

太后不悦：“哀家当年的寝宫，离着刑房也远，打完了站都站不住，爬着回来的。皇后入宫时还是太子妃，在刑房开了皮子，一样是裸身爬跪回宫。怎么贤贵妃这样娇贵啊？”

杨戬知道太后针对他，可是玉帝走了，没人给他撑腰，只好说：“太后说的是，陛下仁慈，奴妾却不能坏了规矩。理应在刑房领受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这便去吧，哀家也去看看，你们都去观刑。”

杨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后，皇后却十分清楚，同为宫斗脑，她深知贵妃深得圣宠，长得又如此漂亮，太后原就不会喜欢，贵妃又秉性刚直，不肯谦恭卑下，何况太后势力有些单薄，很想与平和侯家亲上加亲，有意叫本家侄儿娶陈滴珠，陈滴珠被送去和亲，太后不知道是玉帝皇后合谋，火气自然冲着贵妃来了。

皇后便请旨：“太后起驾，奴妾理应前去刑房跪迎。”太后最喜欢讲排场，皇后在她面前又一直恭谨，从无错处，闻言欣然允诺：“皇后去吧，其他人没这个资格。”又问：“没开皮子的还有谁？”众妃嫔都有些常识，知道今日第一次见面，太后必定要立威，却也没想到如此狠辣，此时出列必定凄惨，不由得低头不语。

太后身边的仕嬷嬷早跑上去，热络得不行：“启禀太后，贤贵妃、苏妃、泡妃、瑾嫔、静嫔、定贵人、和贵人、甘贵人、平贵人、肃贵人、珍宝林、琪宝林，全都没开皮子呢！”太后冷笑：“敢情除了宫里老人要守规矩，这帮新进宫的贱穴一个也不必遵守宫规，难怪贵妃娘娘敢不去刑房！皇帝可给你们撑腰了！”

众妃嫔纷纷跪下，不敢言语，杨戬感觉身边突然敞亮了，环顾四周，只见妃嫔跪了一地，又见刑房大太监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，这才忙跪下，太后更加恼怒：“来人啊，把这些贱穴剥了衣服，叫她们光着身子爬到刑房，好好学一学规矩！”

皇后急急赶到刑房，邢嬷嬷迎出来笑道：“皇后怎么来了？陛下说三个月内，皇后不必来领刑，好生养着，到秋天再打。”皇后先谢了，又忙对邢嬷嬷说了康乐宫发生的事：“嬷嬷今日务必保住贵妃，不可真的打坏了她。”

邢嬷嬷轻轻点头：“放心，刑房只对陛下负责，太后无权打坏陛下的妃嫔。”对宫女说：“云儿，去椒房宫看看，你祖奶奶若是在那里，请她过来刑房训诫。厢房快去预备泡浴的热水。”皇后这才放心，又按规矩脱了衣服，跪在刑房门口，迎接太后銮驾。

众妃嫔光着身子跪爬过来，无不羞耻怨恨，也有恨太后的，也有认为都是杨戬连累她的，各自盘算着报复。太后下了銮驾，扶着嬷嬷进了刑房，在庭院长廊坐了，预备观刑。

邢嬷嬷如同没看见太后一般，对杨戬说：“贵妃来了？厢房已备好洗澡水，请贵妃随我来泡浴。”太后说：“减了她的泡浴，直接打。”邢嬷嬷说：“开皮子前都要泡浴。”太后伸出一根手指，对着妃嫔们挨个点：“看看，看看，连个贞操带都不上，一个个的都反了！还泡什么，打烂了就是！”

邢嬷嬷笑容淡了：“来了刑房都是贱穴，只合脱衣服，跪地等训诫，什么时候还有资格使唤起在职嬷嬷了？”

太后脸色不自然，当着妃嫔的面，还想遮掩一下：“哀家是太后，现在可不归你管。”邢嬷嬷冷笑：“从没听说哪只禁脔还能管束起刑房来了，真是笑话！”又转过头来，和气地说：“贵妃，这边来。”

厢房里，隋嬷嬷给杨戬解了绸带，又揉弄淫蒂，叫他把铜棒滑出来，扶着他进水泡浴。杨戬这几日恢复了领训诫，屁股一直红肿着，泡进热水里疼得龇牙咧嘴，邢嬷嬷便加了凉水：“泡浴务必泡舒服了，叫皮子彻底舒展开，这一顿板子，少说也要疼个十天半月。”杨戬有些忐忑地应了，又说：“嬷嬷，太后在外头等着，泡久了恐怕不好。”“我的傻娘娘，刑房可不认什么太后，”邢嬷嬷笑道，“她如今是太后，我们的确不能怎样，可是今天贵妃领训诫，陛下特意点了祖姑姑来行刑。她再坐一会，今天你们就可以看太后被训诫了。”隋嬷嬷也笑了：“太后以前就很热衷作妖，祖姑姑是先帝时的刑房大嬷嬷，最会收拾她。”

等皮子泡舒展了，邢嬷嬷扶着杨戬出来，给他擦干净身体，重新绑了头发，便带到院子中间的训诫台。训诫台极大，台上有两排固定的金属架子，邢嬷嬷指点着杨戬趴到一只架子跪好，膝盖压在厚实柔软的垫子上，而后便按动机关，原本张开的金属杆层层扣住，杨戬屁股被迫向上翘着，腰部横着一根杆，无法起身，只剩头部可自由活动。邢嬷嬷将他四肢套了皮质的手环脚环，两腿分开固定在架子上，彻底露出双穴，夹子夹住前穴的两片肉唇，向外扯开，用银链连接勾在架子的铁环上：“奉陛下旨意，赐贵妃开皮板子。其余贱穴，安静观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