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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2页）

但陈焰不是的。陈焰是个“孤僻的小怪物”，他不爱哭，不流眼泪，不够坚强也不够脆弱，很容易受伤，却不肯依靠哥哥。

是个不堪一击还不肯示弱的小怪物。

是长大了，就想证明自己不需要哥哥了吗？

陈豫叼着烟下了车，穿过拥挤的人群，吸引着许多视线，他走到陈焰面前，抬手拿掉了烟，弹了弹烟灰，想再吸一口，却又松了手，扔到地上踩灭了。

“你老师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
他平淡地开口，双眼直直盯着陈焰漆黑的瞳孔。

“他说你成绩下滑了不少，问我怎么回事，我说我也不知道。”陈豫笑了一声，看了眼陈焰旁边的女生，又很快收回视线，“看来我现在应该能猜到了。”

“那天反应那么大，看来是我戳到你痛处了。”

“小焰，”他意味不明地把声音压低，“好好读书啊。”

一片寂静。陈焰没有说话，静静和他对视，那个女生想开口解释，却被他们之间强烈的低气压吓得不敢出声，气氛僵持了一会，陈豫似乎又低笑了一声，转身只留下那只被踩灭的烟头。

女生扭头看向陈焰，犹豫着说：“你哥哥好像误会了，你跟他解释一下吧。”

“我和我哥哥吵架的时候，我也会说很难听的话，但我哥哥很少会说，有一次他被我气得也说了一句，我才知道原来会那么难受呢。”

“从最亲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难听的话，也是最伤人的。”

陈焰依然注视他哥离开的方向。

“什么是难听的话？”

“很多。我们对亲人总是最随意，但其实我们对亲人才最要小心珍视，因为我只是对我哥说你根本不爱我，他也会很伤心，可要是我对真的不爱我的人这么说，对方反而不会伤心。”

女生轻声叹气，问他：“你能明白吗？”

陈焰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