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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3页）

“哥，你好坏，老捏人家脸蛋儿，脸蛋儿都被你捏红了。”四丫头捂着脸蛋儿，其实被她哥捏地也没多疼，她就爱她哥哄哄她。

“哥，我们回家吧，一会奶得等着急了。哥，你放心吧，我不会告诉奶的。”完了小姑娘还拍拍胸脯给保证道。

“嗯，回去吧，真乖。”李问让老牛蹲下来，提着四丫头坐上去，牵着老牛，带着妹妹往家的方向回去。坐在牛背上的小丫头叨叨絮絮地说道，“哥，你知道吗，昨晚我娘给我生了一个妹妹。我今儿个去瞧了，在屋子里面哭，跟个小猴子似的。”

李问心想你小时候刚出生那会也是长的跟小猴子似的，这会还好意思说别人了。

“我娘今儿也在屋里头哭，我偷偷地瞧见了。”说到这里，小丫头都低了头，低声地呢喃，“我阿爹蹲在屋外头唉声叹气，奶也一脸不高兴，说我娘咋地又是生了个丫头片子。”

“傻丫头，想什么呢，想太多会变成老太太的哦。弟弟还是妹妹都好，咱们都是一样疼爱的。你说你是丫头片子哥就不疼你了吗？”李问很难告诉小姑娘什么是男女平等，在这里也根本就没有男女平等这么一回事。

自古以来的思想就是生了儿子能传宗接代，女儿始终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去的，是别人家的人。这个社会是个男权社会，女子地位低下，沦为男子的附庸，是为男子生孩子的工具。

他们把老牛牵回了牛棚那里去，这只牛是他们族里好几家的公共财产，万一不见了卖了他都赔不起。送了老牛回去后，兄妹俩个往家里回去，路上遇到了村里的人跟他打招呼，“三宝儿，你奶喊你回家吃饭啦。”

“是啊，五叔再见，有空来我们家坐啊。”李问像个小大人似的跟村里的人打招呼，这也是村里的人为什么喜欢他的原因之一。自打一岁能出门，他在村中见了人都会问，上到八十岁的阿爷，下到一两岁的小娃娃，他都会逗逗人家才走。

他在家中排行老三，家里喊他三宝儿，村里的人也跟着亲切地喊他三宝儿。

一路走回去，李问都始终牵着小丫头的手，两个人的年纪相当，他要比这个妹妹高出半个头不止。这个妹妹从会走路起就摇摇晃晃地跟在他的身后喊哥，这一喊就喊了这么些年，李问始终都把小丫头当成亲妹妹对待。

不过想起家中的一些事，也不是他们两个小孩可以左右的。

兄妹俩个往家里回去，地上是长长的小影子。

作者闲话：

始篇，开蒙　第二章，李家

夕阳快要落山了，小村庄炊烟袅袅，家家户户都在烧柴做饭，外出劳作了一天的人也都归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