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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对峙（第2页）

洛维坐回到椅子上，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好，就假设马松真的不是真正的凶手，但如果他已经死在我们手上了…… 我们怎么办？”

裴书不由得握紧了拳头，关节因为力度而变得苍白：“是我们杀了他！我们的手上沾了他的血。”

洛维则不再回应裴书那激烈的言辞，而是谨慎地环顾四周，确保他们的话不会被旁人听见：“所以如果你的假设是真的，我们错杀了他…… 至少我们自己也会丢掉饭碗，不能当警察了。说不定我们自己还要去蹲大牢。”

随着洛维的话音落下，一股沉重的气氛在屋内弥漫开来。裴书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。

他们作为执法人员，一旦真相曝光，所要面临的不仅是职业的终结，甚至可能是法律的制裁。

裴书靠在墙上，叹了一口气，语气中充满了无力和愤怒：“这意味着我们的生涯，甚至人生……” 他的话没有说完，但语气中的沉重任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
洛维靠在桌子上，目光凝视着裴书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：“裴书，那个案子已经结了。你那些猜想很容易让我们陷入困境。忘记它们，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。”

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严肃，看着裴书时眼神里透着坚定裴书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，他回望洛维，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：“可是如果真正的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手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冲动，对正义的追求让他无法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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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维长叹了一口气，摇了摇头，试图劝说裴书：“裴书，你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继续查下去，对我们谁都不好。我们可以私下留意，但明面上不能再动这个案子了。”

洛维了解裴书的性格，他知道自己的命令无法打消裴书的坚持，只能从后果的角度去劝说。

裴书紧握的拳头渐渐放松，他的眉头紧锁，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：“我... 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，可是我不甘心，就这样放过可能的真凶。”

洛维走向裴书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：“裴书，我知道这很难，但有时候我们必须为了大局考虑。听我一次，别查了，为了你自己，也为了我们所有人。”

裴书闭上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。他知道洛维的话不无道理，但他心中的正义感让他难以接受这个决定：“好吧，我会克制自己。但如果有一天证据摆在我们面前，我们绝不能视而不见。”

洛维微微一笑，点了点头。他知道这是裴书最大的让步了：“那就这么定了。我们都是警察，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维护正义，但有时候，我们也需要权衡。”

然而，当裴书转身离去的那一刻，他的双眸却又开始闪烁起了一丝不容动摇的光芒。他虽然口头上答应了洛维，但内心深处，却有着更加执着的力量在推动他，即使只身一人，我也要追查到底。真相不会被永远埋葬，正义也不会缺席。

夜幕降临，裴书独自一人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，眼前堆满了案件的资料照片，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反复审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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